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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篇文都霸王我……真的會哭給你們看喔!!QAQ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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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你……”

話音未落,仙道已大步走進了隱藏著的臥室。

白的床,白的天花板,白的床單被褥和窗簾,深色的木地板上並無別的家具。

仙道目光一掃,輕車熟路地走向目標——床邊的兩摞雜志——《籃球月刊》和《體育周報》。

“你你你你做什麽!?不準看!”宇佐美撲上去阻止,然而仙道的手速實在太快。

“……果然如此。”仙道抽出磨損的比較厲害的幾本雜志,黑瑪瑙般的眸子愈發幽暗。

這些雜志封面上,都是仙道的特寫,裏面不是關於他的專訪,就是獲勝的賽事全程報道……

每一本,都是如此。

“呵……整整四年份?”仙道隨手翻了翻,轉頭對宇佐美笑道,“宇佐美小姐把這些雜志保存的可真是用心呢……”

像個被當場捉贓的小偷,宇佐美紅著臉吭哧吭哧說不出話來。

“你讓我……拿你怎麽辦才好呢?”仙道微笑著嘆氣,看向宇佐美的目光,刻骨溫柔。

“我、我只是……我只是喜歡籃球……”宇佐美還欲分辯,整個人已落入某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仙、仙道……”

“真是,可愛到不行啊……宇佐美……”仙道喃喃著吻上了山貓小姐的嘴。

……

美術部倉庫裏重新打開的巨幅海報,揭開了仙道塵封已久的回憶。

十年前的那一天,文化祭上,宇佐美在教學樓掛出了足以鋪滿整個教室的巨幅海報,題目是《陵南之光》。

畫面中,陵南高校籃球隊的每一個隊員都是奔跑著的側面剪影,只有一個人,一個留著沖天發的家夥,雲淡風輕的坐在防風堤上。

初升的太陽籠罩著他——在整個畫面的視覺中心處,那家夥懶懶散散的釣著魚的背影——光芒四射。

“你……從那時起就喜歡我了吧?宇佐美小姐……”仙道的唇在宇佐美的後背流連忘返。

“什、什麽?……啊!”宇佐美被後頸突如其來的一咬下了一跳,“你幹什麽啊!混蛋!”

仙道接住砸過來的枕頭,隨手丟到床腳:“我是說,你從高中時就喜歡我了吧?文化祭上那幅驚人的籃球社海報……”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啊!”宇佐美兇巴巴的瞪著某人。

“沒什麽。”仙道突然莞爾一笑,懲罰性的壓倒了宇佐美。

“混蛋……怎麽突然……唔!”宇佐美無助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

《陵南之光》——陵南的“Akira”。

多麽簡單,直白……

當時的自己,怎麽會沒註意到呢?

十年吶,還真是曠日持久的……單戀。

不過現在察覺也不晚。

仙道狠狠的親吻著宇佐美裸、露的後背,衣衫散亂開去,女人潔白的頸項如天鵝垂死般好看的伸展著,唇間吐出抑制不住的色、氣呻、吟……

《陵南之光》——陵南的“Akira”。

一想起隱藏在畫面雲天中的那兩個名字,仙道便止不住一陣激動……

【陵南のアキラ,宇佐美涼子】。

嘛,多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表白啊。

那家夥,就這樣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的喜歡展示給全校人去看,無聲無息卻又轟轟烈烈……

仙道想象著宇佐美一筆一劃的繪制著告白的長卷時的樣子,回憶著當那鴻篇巨制般的畫面在教學樓前展開的樣子。那一瞬間的輝煌,無人能及——完全無法移開視線的震撼感……

一場獨一無二的,只屬於宇佐美涼子的盛大表白——

《陵南之光》——【我喜歡你,仙道彰。】

糟糕,好像興奮起來了……

“呵呵……宇佐美小姐……”仙道喘息著,低頭舔去女人下巴上的汗水。

“什、什麽?哈啊……”

“原來宇佐美已經喜歡我那麽久了啊……”輕聲笑著,仙道從背後擁緊了女人。

“你不要隨便亂講!”宇佐美顫抖著,聲音好像快哭了,“我才不喜歡你呢!你這家夥……嗚嗚……就會欺負我……”

真的哭出來了。

仙道有些得意的笑了:“是啊,欺負宇佐美什麽的,用力的愛你直到哭出來什麽的……最·喜·歡·了。”

“混蛋!你在胡說些什麽?唔!”

仙道吞下宇佐美無聲的呼喊,動作兇猛有力。

……

讓我怎麽能不狠狠地懲罰你呢?

就這樣的,自顧自的喜歡上我,自顧自的表白,自顧自的離開,自顧自的持續著思念——整整十年。

從不曾有過任何暧昧的表示,從不曾試圖接近,甚至連解釋也懶得解釋——就好像這一場持續了十年的思慕根本就與仙道彰無關。

如果仙道沒有回來參加同學會,如果宇佐美沒有喝掉那杯血腥瑪麗……仙道忍不住的這樣設想著。

是不是你永遠……永遠都不會讓我知道你的心意?

也許你會守著這一份思念默默的渡過沒有我的一生?或者任時間擊潰這份執念,任思念慢慢被消磨殆盡……

於是你會愛上別個男人,而我則喜歡上一個或者幾個美麗的女人。

最終就這樣……毫不知情的,彼此錯過。

呵呵,宇佐美涼子……你還真是個……冷心薄情的女人啊!

仙道恨恨的用力咬著身下女人的耳朵,直到對方渾身戰栗泣不成聲……

明明喝醉了酒之後就那麽的坦率,坦率而又笨拙。

“那一夜的宇佐美好可愛……”仙道在宇佐美的背上細細碎碎的親吻著。

“承認吧,宇佐美……你喜歡我。”

“才不……唔呃……我、我討厭你!”

嘖嘖。

仙道無奈的挑了挑眉毛。

雖然這種兇巴巴的口是心非還挺可愛的,但是果然……果然還是想要親口聽她說呢……

“宇佐美……”仙道沈沈的嗓音震的宇佐美的耳朵癢癢的發燙,“宇佐美,對我說吧……”

“說……啊嗯……說什麽?”宇佐美被死死的扣在男人的懷裏,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

“說喜歡我……說愛我愛得不得了……說,這麽多年一直暗戀著我……”仙道先生恬不知恥的蠱惑著。

“我才不要呢!”仙道彰的腦門上挨了猛力的一拳,“混蛋給我滾出去!”

終於,大壞蛋惹急了山貓娘,被狠狠踹下床。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盼末陽姑娘的地雷~順便恭喜你獲得了第200留言獎!

你指名的【婚後小劇場】將在下一章放出!敬請期待!

關於這一章之所以會這麽晚……我說我寫肉寫卡了你們信嗎?QAQ

為神馬寫個小嫖文都要如此力求創新邏輯嚴密考證翔實有理有據啊啊啊啊啊!!?

抱著大腿哭求留言,求收藏~~!!QAQ

☆、幫我照顧下

“小彰——!?”貴子氣勢洶洶地提著白紗裙沖過來,“好啊~!連姐姐的婚禮都敢遲到!一失蹤就是整整一天!!”

“疼疼疼疼……輕點兒下手啊~~!那是耳朵不是餃子——嘶嘶……”乖乖低頭讓彪悍的姐姐擰耳朵,仙道小聲求饒道,“餵餵,姐夫在看你呢……”

遠處,溫文爾雅的某姐夫點頭推了推眼鏡:“啊,不用顧慮我……請盡情地……”

“竟然見死不救……”仙道苦笑著對遠處驚呆了的化妝師擠擠眼睛,“那個,化妝師還等著做發型呢?”

貴子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過於高大的弟弟:“哼!你不是說去邀請女伴嗎?說 ,你的女伴在哪裏呢?!”

“啊……這個嘛……”整理了一下弄亂的衣領,仙道想起賴床起不來的某只,臉上露出寵溺的笑來,“她今天身體不舒服,來不了了呢……”

“嗯~~?”貴子懷疑地看著自家弟弟,“這個笑容——你做了什麽?”

“果然……”仙道漾出一抹壞笑,接過化妝師手中的花簪,斜斜戴在新娘烏黑的發髻旁,“什麽都瞞不過姐姐大人你呢……”

“嘖嘖,五歲時你半夜偷吃大人藏起來的糖,笑起來就和剛剛那副表情一模一樣。”貴子翻了個白眼兒,擡手攏了攏鬢邊的散發,“看來我不用擔心你找不到老婆了?”

“嘛……我可是很能幹的。”仙道笑的一臉得意。

……

被父親親手牽著走上紅毯,貴子一身高貴的白紗,美麗的不似人間。

《婚禮進行曲》莊嚴的旋律中,新郎托起了新娘的手,兩人挽臂相視一笑,並肩走向神壇。

只是簡簡單單一句“我願意”,便交換了托付終生的誓言。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

她癡癡地回望著他。

在祝福的鐘聲裏,兩個人的生命從此結為一體,無論貧富疾病還是災難,直至死亡方能終結。

仙道站在臺下靜靜註視著,紅毯上的一對新人渾身都洋溢著幸福的光輝。

“嘛……看得我都忍不住想要結婚了呢……”仙道淡淡一笑,自言自語道。

“每次參加婚禮,都不禁會這樣想……畢竟,新人看起來真是幸福呢。”花形透低沈的聲音響起在背後。

“花形你還沒有死心嗎?”仙道笑笑,舉起香檳和眾人一起向新人致意。

“不。”花形淺淺品了一口香檳,“我只是答應了宇佐美小姐……”

“嗯?”

花形轉頭認真打量著笑面虎似的男人:“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你額頭上,青了一塊呢。”

“啊,被發現了嗎?”仙道伸手摸了下眉心,莞爾一笑道,“昨天晚上惹急了小貓,不小心被撓了一下……”

“那還真是不得了。”花形直視著前方,新郎新娘已經交換了戒指,正在深情擁吻,“不要太過分了啊……我答應了宇佐美……”

仙道:“什麽?”

“敢欺負她的話——”花形面無表情地道,“就揍你。”

“啊哈哈……那可真是糟糕……”仙道無辜的眨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逗她哭什麽的,很有趣哦……”

歡快的人群中,花形透一臉淡定的踹了仙道一腳。

仙道彰抖著肩膀,笑得如同偷腥的貓。

……

婚禮結束後,簡單的和家人道別,仙道背起行囊準備趕赴成田機場。

“究竟誰才是新婚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趕著去度蜜月呢!”貴子抱怨了兩句,很快便被自家老公收服,“這次又要去多久啊?”

仙道想了想道:“變數太多,不一定去多久。也許半年,也許兩年,也許就幾個月。”

“你就不怕到手的美人兒被別人搶了?”

“這個嘛……”仙道手上的動作停了停,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搶是搶不走的……”

——就是怕那家夥會偷偷跑掉。

嘖,還真是傷腦筋啊……

……

神奈川第二警署搜查一科,越野宏明正忙得不可開交,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沒眼色地響了起來。

“誰啊……?”越野宏明皺眉嘟囔著,老板椅猛地轉了半圈兒,一把抓過了手機,“餵?神奈川第二警署……”

【越野,是我。】

“仙道……?難得哈~你竟然會主動打電話給我?怎麽,終於決定不再扮你的失蹤人口了?”越野不禁一樂,笑著打趣道。

【行了,越野。你已經夠像個警察了。】仙道的聲音也帶著笑意。

“我本來就是警察……另外,記得叫本大爺越野警部補啊!”越野愈發來勁兒。

【已經是警部補了嗎?那還真是恭喜了。】電話的背景音有些雜亂,聽起來好像在飛機場。遠處似乎傳來催促的聲音,仙道轉頭應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在成田機場,一會兒就要出發。】

“這麽急?”越野頓了頓,“這次又是去哪兒啊?”

【中國,甘肅南部。也許還有青海吧?】仙道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心不在焉,【到那邊兒可能不方便聯系了,提前和你說一聲。】

“不會又是不毛之地吧?”越野皺了皺眉頭,“行了,到底找我什麽事兒?”

仙道利落的報出一串號碼:【這是那邊的聯系方式,一般情況下應該可以找到我。】

越野拿出紙筆記下:“然後呢?”

【……】電話的那頭突然沒有了聲音。

“餵,仙道?”

【沒什麽……】還以為又會聽到一陣沒心沒肺的笑,結果聽筒中卻是仙道難得正經的聲音,【宇佐美涼子……有時間的話,幫我照看下。】

“宇佐美涼子……等等,那個陵南的美術老師?”越野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餵餵~仙道~你不會真的中招了吧?啊哈哈,別告訴我你找到了真命天女哦,我會嚇死的~!”

電話那頭無聲無息,但越野還是能想象得出好友那張縱容似的笑臉。

“怎麽,這次認真了麽?”他忍不住調侃道。

【……】

只是沈默了片刻,仙道的聲音帶著笑,清晰的傳來——

【嗯,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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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百留言獎指名小劇場②】

【獲獎者】——盼末陽。

【指名內容】——婚後小劇場。

【解題思路】:仙道將來的工作基本上是人類學研究,外加民俗攝影之類吧。也就是說,很多時候都在滿世界亂跑,鉆個深山老林原始部落之類的冒充失蹤人口。出於不能劇透的原因,這兩個人的婚後生活大約是這樣的。

仙道彰常年在外,回來的時候女兒已經不認識他了。

四歲的仙道萌抱著懷中的小熊,充滿敵意的瞪視著野人似的男人。

“媽媽,這個大胡子是誰?”

仙道涼子看了一眼門口那個笑出一嘴白牙的家夥,斬釘截鐵地道:“是壞人。”

“涼子……”仙道無奈的看向妻女,“小萌,我是爸爸啊。”

“你騙人!我爸爸長得可帥了!才不是你這種胡子毛毛!”仙道萌亦斬釘截鐵地道。

“胡、胡子毛毛……?爸爸的心都碎了……”仙道捂胸做痛苦狀。

“裝什麽裝,趕緊滾進來,吃飯了。”仙道涼子抱起女兒轉身走進了裏屋。

……這天晚上……

每次都被做到哭什麽的,是個正常的女人都會受不了。

“我要死了!”仙道涼子嘶啞的喊道,“我說我要死了啊啊!混蛋混蛋可惡嗚嗚嗚……”

如果某人知道仙道彰最喜歡的就是聽她被自己做得欲~仙~欲~死的話……仙道涼子發誓自己絕不會再多吭一聲!

可惜她不知道。

於是仙道彰總是能在心裏暗爽。

終於偃旗息鼓時,涼子連手指尖都沒力氣動了。

仙道意猶未盡的吻住他的女人:“怎麽樣?還好吧?”

涼子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仙道彰,你就是個可怕的殺人機器!”

“唔,我喜歡你這個形容,這是對我的最高讚美。”仙道開心的咧嘴,饑荒了那麽久,某禽獸打算一次性吃飽,“那麽……讓我們再來一次吧?”

“你要殺了我嗎!?啊啊啊……混蛋,滾出去!可惡……呃啊……嗯,嗯……”

……

臥室的方向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哭泣求饒的聲音。

仙道萌拎著小熊摸了摸下巴:“嗯,欺負媽媽的,果然是壞人!”

機智的女兒果斷報警:“餵?是越野叔叔嗎?我們家有不明人士闖入……”

……

十分鐘後,仙道彰狼狽的被老婆一腳從被窩裏踹了出來。

面對越野宏明的調侃挖苦,還要老老實實的做筆錄,看著機智的小女兒,仙道爸爸表示哭笑不得。

“讓你扮失蹤人口,哈,被女兒當做不明身份人士的感覺不錯吧?”越野宏明搖頭晃腦地感嘆。

“越野警部補。”看著損友幸災樂禍的表情,仙道忍不住開口譏諷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清官難斷家務事’嗎?”

“不,這是正義又一次戰勝了邪惡。”

抱起小小的幹女兒,越野宏明警部補正色總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盼末陽和咕咕雞姑娘的地雷~!好幸福啊~!

快八萬字了,再有兩次啪啪啪差不多就可以完結了。

下一章要開始撒狗血放煙、霧、彈了,同志們要頂住啊!

大家多多留言收藏吧~希望完結前能有第三個整百留言獎出現~!

☆、生病的山貓

中國,甘肅南部,臨近青海。

雖然到達時已經是七月,高原上仍要穿著厚厚的外套。車隊最終停在了山路的盡頭。

當地的向導是個淳樸的漢子,肌膚曬成深棕色,一笑便是一口白牙:“再往前面,車就沒法開了,要用馬隊把東西駝進去。”

“還要走多久?”仙道擦了擦額頭的汗。

“不太遠,騎馬的話,四個小時就到了。”向導操、著一口生硬的日語道。

仙道看了看手機,信號已經全斷了。

“騎馬……?天哪,四個小時?這還怎麽走啊……”鈴木還是第一次參與這種田野調查,聞言不禁叫苦不疊。

“你該多鍛煉些,鈴木君。等能看出肱二頭肌估計就能回東京了吧?哈哈。”

隊伍裏的人互相打著氣,苦中作樂道。

目的地位於海拔接近四千米左右的山谷,那裏有幾個少數民族的自然村,少有外人打擾。

山谷中環繞著淡淡的雲氣,陽光照在金色的青稞田裏,美極了。

“就是這裏了……”高海拔對仙道這樣的大個子來講更加不適應,他喘著氣拿出相機, “會是張……好照片。”

……

時間慢慢流逝,轉眼便是七月底。

神奈川,陵南高校保健室的門再次無風自動,宇佐美涼子臉白如紙的飄進來——好在淺川已經習慣了。

“止痛藥……”女鬼有氣無力的直接飄到床上躺平,倒是非常自覺。

“宇佐美前輩?”淺川美智子一邊從抽屜裏拿藥,一邊問,“又是生理痛?”

“不……”宇佐美捂住攪成一團的胃,虛弱地道,“生理期……已經晚了半個多月了……”

“那你這是?”

“神經性胃炎吧?不知道啦……給我止痛片……”宇佐美小孩子似的叫著。

“神經性胃炎?明明快暑假了,美術部又沒有課……”淺川擔心的兌了一杯溫水,“宇佐美前輩還很忙嗎?怎麽會得神經性胃炎?”

“青少杯,海光賞……今年正好撞在了一起……”宇佐美模糊地答了一句,接過藥仰頭一口吞了下去。

“只靠止痛藥不行的,宇佐美前輩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淺川皺眉看著宇佐美又抓了幾板止痛藥裝進口袋。

“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宇佐美搖搖晃晃站起來,“我先走了……錢下次給你……”

“太亂來了!至少好好休息一下啊!”淺川伸手欲攔,卻見宇佐美突然捂著嘴巴撲向洗手池。

“唔!哇啊啊——”剛剛吃掉的止痛片轉眼又吐了出來。

“宇佐美前輩!?”淺川急忙沖了過去,“沒事吧?”

“抱歉啊……最近總是會……”宇佐美整個人趴在洗手池上,蒼白著一張臉道歉,“一直沒胃口,一吃東西就好想吐……所以就多拿了些止痛片……”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帶你去醫院吧!”淺川脫下白大褂,轉身去拿外套。

“麻煩你了,淺川……”

“說什麽麻不麻煩……之前都是宇佐美前輩照顧我啊……”淺川穿好外衣,又去拿錢包,想起宇佐美亂來的樣子,忍不住碎碎念,“你都疼成這樣了,就算只是身為校醫我也要好好把你送去醫院啊……再說越野也拜托我照顧你……欸?”

淺川回身不禁一楞,剛才還趴在洗手池上的‘病人’,不知何時已偷偷溜走了。

空調的涼風緩緩吹過,保健室的大門緩緩晃動,空無一人。

“宇佐美前輩……”淺川頭疼地扶額。

“竟然逃跑了……簡直像小孩子似的。”

……

中國,甘肅南部。

遠處的山坡,兩只喜馬拉雅旱獺呆頭呆腦的望著仙道,被仙道舉著相機瞄過來,立刻又驚恐的雙雙跑掉了。

“哈哈……”

仙道笑了兩聲,彎著眼睛繼續對著明信片發呆。

仙道分到的任務並不算重,因為交通條件太差,行政效率又低,一天倒有半天可以隨意的發呆。

嗯,寫點兒什麽好呢?

弓起手指輕敲紙面,仙道叼著筆挑了挑眉。

從沒有寫過情書這種東西,雖然收是收過很多啦,可是那都是女孩子寫的啊……

【宇佐美小姐,我有一些想你?】

哇啊,簡直遜斃了……

面前不遠的洞穴,毛茸茸的高原鼠兔露出黑亮的小眼睛。

仙道和它大眼瞪小眼了很久,終於嘆息著落筆。

【神奈川的夏天很熱吧?暑假要去哪裏呢?這邊的油菜花剛剛才開……】

【有一些,想念你……】

男人帶著笑的眼睛愈發深邃,他望向遠方白雲繚繞的廣闊天際。

“宇佐美小姐……”

……

日本,神奈川。

這天晚上,是忙碌的警部補越野宏明和淺川美智子難得約會的日子,兩人坐在家庭餐廳的卡座裏,相對看菜單。

“唔,今天要不要點花枝天婦羅 ?”淺川略微有點兒選擇恐懼癥。

“喜歡就點好了。”越野笑的一臉溫柔,“已經淪落到請你在家庭餐廳吃飯了,就不用顧慮那麽多了。”

“其實我本來想親自做飯給你吃的,不過……手藝不好……”淺川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不管美智子你做什麽,我都覺得好吃。”越野看著女友慢慢漲紅的臉,不禁輕輕笑了。

“如果我有宇佐美老師那樣的手藝就好了……”淺川低著頭害羞。

“宇佐美?”越野想起了某個損友的拜托,“話說,宇佐美小姐最近怎麽樣了?”

“說起這個我就生氣,這家夥明明很能幹,卻總是亂來,對自己的身體一點兒都不珍惜!巴拉巴拉巴拉……”淺川嘟嚕嘟嚕抱怨了一大圈,終於氣不過的拿過飲料喝了一口。

越野倒是很有耐心,聽著女友的抱怨只當是了解嫌疑人信息:“那麽,確實是神經性胃炎嗎?”

“不知道……這個還是要去醫院檢查才行。”淺川美智子長舒一口氣,開玩笑地道,“沒有胃口,再加上一吃東西就反胃嘔吐,說是懷孕也可以啊~!”

“懷、懷孕?!”越野不禁瞪大了眼睛。

“嗯,說起來,好像她的生理期也推遲了……”淺川轉了轉眼睛,“抱歉,好像不該說這些。我們還是趕緊點菜吧。”

“哦,好的。說起來今天真是餓壞了……”與女友聊著日常,越野宏明暗中把剛剛的話記在了心。

……

當晚,聽到耳畔淺川美智子輕淺規律的呼吸聲,越野警部補睜開了裝睡的眼睛。

披衣來到屋外,他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餵,請問仙道彰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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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無義小劇場 】:

第二天,中國,甘肅。

田野調查小隊的營地一陣騷亂。

“仙道呢?!”

“仙道你給我滾出來!”石田教授操著一口大嗓門的關西腔四處翻找,“可惡……仙道那個臭小子跑到哪兒去了!?”

“石田老頭你做什麽!?你覺得仙道會藏在廚餘垃圾裏面嗎?”田中教授涼涼地放著嘲諷。

“可惡,田中!就算是你的學生也沒必要護短成這樣吧!?你不覺得難看嗎?”石田教授的熱血沸騰了,光明頂發型中央刺眼的亮。

“怎麽,怕你啊!?”田中教授花白的頭發無風自動。

“教、教授……?”鈴木弱雞似的夾在兩大巨頭中間,顫顫巍巍簡直快哭了,“仙道……仙道他……”

石田&田中雙雙回首:“嗯——?”

漾出一抹即將被風化地苦笑,鈴木舉起了手中的紙條:“他……他好像跑了……”

“神馬——!?”兩大巨頭一起瞪向小小的紙條。

【我先回去一趟,鈴木你幫我頂一下,謝啦~ :P 】——仙道。

……

山間蜿蜒的小路上,某個高大的男人背著行囊大步輕快的走著。

擦了擦額頭閃光的汗水,仙道彰舉目遠望。

“嗯,再向北走兩公裏……”他對比著手中簡陋的地形圖,“然後繞過白龍江的支流,沿著山谷再走一段……”

男人的表情仍帶著笑,語氣卻稍稍帶著抱怨。

“真後悔沒偷一匹馬帶著啊……”

他笑著搖搖頭,鼓足幹勁繼續向前。

【宇佐美小姐,要等我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盼末陽姑娘的地雷,最近好像每章都在感謝——有種被包養的感覺~~O(∩_∩)O

好兄弟拜托的,越野還是很靠譜噠!

下一章會發生神馬呢?

狗血啊狗血~高能啊高能~!

撒花啊撒花~收藏啊收藏~!

☆、山間工作室

八月的神奈川,蟬在樹上拼死的鳴叫。

宇佐美涼子推開老舊的鐵門,陵南高校美術部的倉庫裏空無一人。

暑假後的兩場寫生結束,學生們青少杯的參賽作品也趕著期限提交了上去。

籃球部去了暑期集訓,前天田岡教練親自出馬,怒吼著抓走了上杉英雄,於是最後的噪音來源也沒有了。

弓身抽出一張素描畫紙,用圖釘固定在畫板上。宇佐美拉過高腳蹬,蜷腿坐了上去。

終於熬過了海光賞,然而緊接著便是四季展的作品期限。

望著面前空無一物的畫紙,宇佐美緩緩挽起了袖子。

【最近,總是會夢到馬……】

素描鉛筆的筆尖在水泥地上輕輕磨尖。

【白色的馬群在海中奔跑……】

她想了想倉庫裏積存的木料儲備,眉頭輕蹙——似乎有些不夠,那麽,海浪的部分用鋼條焊接好了。

【馬群的身影隱現在浪花之間,暗色的峰巒疊起的大海……嘶鳴聲和著海浪的拍擊,呼嘯而來……】

筆尖被纖細而有力的手指緊緊捉住,輕輕地顫動,深淺的線條便在畫紙上展開明暗的圖卷。

“決定了。”宇佐美的眼中亮起堅定的光芒,“新作品,組合群像——海之馬。”

皮筋簡單的紮起長發,宇佐美幹勁十足地開始了創作。

……

好不容易回到神奈川,卻發現無論是香椿街公寓還是美術部倉庫都沒有山貓小姐的影子,仙道彰幹脆跑到籃球社集訓的海邊找到了上杉英雄同學。

“啊咧,涼子醬?暑期她都呆在江之島的工作室那邊啦~!之前我們有去參觀過哦~!”

樂於助人的上杉少年被海濱集訓曬成了猴子樣,一笑就是兩排雪白的牙齒:“順便說一句,備用鑰匙就在門框的右上角喲~!”

熱情的自來熟再次將自家老師賣了個幹凈。

“少年,你真是太可靠了!”仙道不吝誇獎道。

“我把地址寫給你,跪求仙道大哥傳授集訓偷跑秘笈啊~!田岡老爹快把我們虐死了……”上杉少年哥倆好地搭肩,背著田岡教練小小聲偷問。

“這個嘛……”仙道剛欲傳授,便被田岡教練拍肩。

“仙道……”田岡茂一背後靈般從二人身後冒出,散發陰冷寒氣,“自己當年偷跑也就算了,現在還想帶壞後輩——!?”

“啊哈……田岡教練,好久不見……”仙道幹笑著撓頭。

“混蛋!別以為裝傻就可以蒙混過關了!!老子不吃你這套!!”

畢業十年再次遭遇田岡大魔王咆哮地獄洗禮什麽的,真是值得紀念的一天。

……

江之島,山間工作室。

空曠的雕刻間裏悶熱不堪,稍一動作便滿身是汗。

藝術家宇佐美小姐幹脆只穿著內褲,裸、身綁著黑色的皮圍裙賣力的工作。

沈重的敲錘被她小小的手握著,另一只手固定著鉆頭型的鑿子,不時靈巧的變換著角度。在這個女人的手下,一錘錘,一刀刀,白色的奔馬揚鬃奮蹄騰空而起,踏浪而來。

仙道走進工作室時,看到的就是某人踩在矮梯上展露無遺的優美背影。

有力的動作配合著節奏感極強的敲擊聲,炎夏的強光透過白紗窗簾照進來,女人汗濕的胴體充滿了奇妙的吸引力。

欣賞著眼前的美景,仙道彰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宇佐美警惕的回頭:“仙道?你怎麽會知道這裏!?等等,你是怎麽進來的!?”

仙道微笑著把備用鑰匙在手中轉了個圈:“下次不要再把備用鑰匙放到門框上了,開門聲你都聽不到,被闖空門了要怎麽辦?”

“闖空門?你自己本身就是闖空門進來的吧?”宇佐美皺眉舉起了手中的錘子。

“抱歉抱歉~!”仙道連忙後退兩步,笑著舉起雙手,“用那個砸過來的話,會出人命的。”

“哼,無膽匪類……”

宇佐美擡起手臂擦了下鼻尖,汗濕的頭發貼在她的額頭和脖頸,仙道發現她的頭發長長了一點。

“你出了很多汗,這裏太熱了。為什麽不安個空調?”仙道忍不住建議道。

“工作室的租金不便宜,我沒那麽多閑錢。”宇佐美翻了個白眼,悻悻地放下手中的工具,“你不是去國外了麽?留了張紙條就消失……現在又來做什麽?”

“有人告訴我,你懷孕了。”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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